发现肯尼亚

没到非洲怕非洲,走进非洲爱非洲,走出非洲想非洲。最近我的肯尼亚之旅最大的感受就是:非洲真的应该是一生必去的地方。趁着那里的民风还算纯朴,趁着人类的开发和污染还没有大面积地展开……肯尼亚位于非洲东部,赤道横贯中部,东非大裂谷纵贯南北。东邻索马里,南接坦桑尼亚,西连乌干达,北与埃塞俄比亚、苏丹交界,呵呵,这一圈下来,肯尼亚是最好的国家了。

首都内罗毕是个充满活力和趣味的国际都市,在这里你除了会遇到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外,还可以享受现代的非洲都会生活,如非洲其它地区没有的好书店、餐厅、商业区、邮局,及五分钟内可以兑换到支票的银行等现代化都市生活设施。内罗毕既有国际连锁集团经营的星级酒店,也有奢华的假日俱乐部。特别推荐乡土气息浓郁的茅屋旅舍,虽然外表简陋,但服务是一流的,离开市区不远就可以享受货真价实的“草原晚餐”,更有原汁原味的非洲歌舞助兴。

肯尼亚虽然地处赤道线上,却长年气候温和,毫无燥热的感觉。肯尼亚有世界上最大的野生动物保护区,也是野生动物种类最多的国家之一。许多动物园面积宽阔,自然条件良好,适合各种动物生存、繁衍。有关旅游部门还采取各种措施向游客提供最大限度的接近野兽的车辆和各种设备。进入野生动物园的游客,一般都由旅游部门提供吉普车和向导。在动物园游览时,游客是不能离开车辆的。野兽却可以在园内追逐、嬉戏。所以有的游客开玩笑地说,在这儿,我们成了关在笼子里的野兽,而野兽倒成了游客,可以自由活动。

在世界上最大的野生动物保护区–马赛马拉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这里是动物最集中的栖息地。狮子、猎豹、大象、长颈鹿、斑马等野生动物比比皆是。草原日出、日落的仙境般的美妙,夜晚星空触手可及;入夜伴着老风扇的吱吱声入眠,清晨在各色鸟鸣中睡到自然醒;使久居都市、忙碌奔波的我忘记一切压力与烦心事,生活慢下来,完全融入大自然,回归轻松与快乐!

由于时差关系,天还没有放亮,我就已经精神饱满的奔赴此行的重点目的地马赛马拉国家自然保护区了,那是一个充满了野性的、神奇的、纯自然的生态天堂。我憧憬着,期盼着。我是非常喜欢动物的,这次来肯尼亚,也是为了能亲近野生动物一下。可当我站立在车上,把上半身伸出汽车顶棚,看草天一色,吸清新空气,任微风吹拂,我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即使这次看不全五大兽,有此等美景,也心满意足了。因为出于对当地的自然生态的保护,道路基本都是土路,车子开过之处,尘土飞扬,狼烟滚滚。沿途的孩子们每见到我们的车都会热情友好的向我们招手致意,司机带着我,凭借着经验,嗅着动物的气味,神奇般的找到草棵里树荫下懒洋洋的睡着的狮子。这些非洲原野的王者,看上去一点都不凶残,面对我们的车队和成群的相机咔嚓声,像个老牌明星那样慵懒散漫,一点不为所动。成群的野牛和角马辛勤的、悠闲的吃着草,蹬羚羊灵活的奔跑跳跃着,长颈鹿优雅从容的在我们面前走过,就像高贵的公主,对我们不屑一顾。

在非洲原野上徜徉,看见斑马,总能让我联想到《斑马的疑问》,你是黑底加白条纹呢还是白底加黑条纹。呵呵。大象家族扶老携幼的走过、鸵鸟在轻盈的慢跑,丝毫没有生存的危机感。终于到了经常在电视上看见的角马迁徙时必经的马拉河了,河水不宽,也没有看见鳄鱼在等待猎食过河的角马。河马在岸边懒散的晒着太阳,仔细看才发现河里也潜伏着很多的河马,它们趴在那不动时就像一块黑色的巨石,要仔细观察才能看出来。水泡似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小耳朵灵巧的抖动着。令人遗憾的是没有看到壮观的角马渡河,那是因为过了大迁徙的季节。

在停留了2个晚上之后,我继续赶赴此行的最亮点——东非大裂谷的纳库鲁鸟类保护区。这次沿途一改满目的干涩和尘土,满山遍野的都是当地农民种植的一望无边的茶园。好一派江南景色,一路欣赏着美景,自然就忽略了鞍马劳累,不知不觉中抵达了目的地。纳库鲁湖被誉为“鸟类天堂”,湖面栖息着大约两百万只火烈鸟,占全世界的三分之二,火烈鸟的羽毛呈粉红色,所以远远看去,湖面上全是粉红的一片,就像一团在燃烧的烈火,相信看过《走出非洲》的朋友们还一定记得那段最浪漫的经典片段:男主人公带着女主人公坐上小型飞机,在一片平如镜面的湖面上划过,成千上万只火烈鸟腾空飞起,仿佛把天际也给点燃了,场面恢宏壮观,给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纳库鲁国家公园离市区就10分钟车程,当时还想,这么近也能有国家级公园吗?谁料到,进了公园马上就是另一番天地,再往远处看,电影中的镜头仿佛重现,湖岸被火烈鸟的红羽毛环湖浸染的象一条红色丝带,又像是雨后的彩虹。不是身在其中很难从文字中感受到此时此景。太阳总是在人们最不希望它落山的时候匆匆落幕了,在蒙蒙的天色下,我又看见了黑白犀牛旁若无人的寻觅着晚餐、一只土狼试图抓捕火烈鸟、狐狸追逐着野兔,突然被我们的车打搅了,野兔幸免于难。狒狒坐在石凳上不雅的举动,完全没把游人放在眼里。天色完全暗下来了,带着些许眷恋、些许兴奋、些许遗憾。

到非洲,不得不说马赛人,其实此次非洲之行,我非常敬畏非洲大草原上独行的马赛人,在宽阔的草原上,那些偏僻的村庄里,友好的马赛人,也是无处不在。马赛人是东非民族,也是最著名的一个游牧民族,人口将近100万,主要活动范围在肯尼亚的南部及坦桑尼亚的北部。如今的马赛人一方面仍然坚持着传统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也更多地加入到了当地的旅游业中。马赛人今仍生活在严格的部落制度之下,由部落首领和长老会议负责管理。成年男子按年龄划分等级。从事游牧,牧场为公共所有,牲畜属于家族,按父系继承。马赛人骁勇善猎,按照逻辑,马赛人生活在草原、丛林中,与野兽为伍,善于捕猎理所当然。但事实上,马赛人人不仅不狩猎,甚至只是在庆典的时候才吃肉,而且从来不吃包括鱼类在内的野生动物。对自然的崇拜使他们远离了狩猎。马赛人的日常需要是由牲畜的奶和血提供的,他们口干了就拔出腰间的尖刀,朝牛脖子上一扎,拿根小草管就去吸,就像我们喝饮料。马赛人认为牛群是神的赐予,他们鄙视农耕生活,认为耕作使大地变得肮脏。马赛人把牛群看成生命,在夜间,牛群关在村落里,甚至和主人共居一个茅舍。白天由小孩子照看牛犊,大孩子则赶着牛群去较远的牧场。正是由于马赛人不狩猎,不吃野味的习俗,才使这片土地成为野生动物的乐园。

马赛人的装束很显眼,男人批“束卡”,实际上是红底黑条的两块布,一块遮羞一块斜披在一边的肩上。马赛人女性穿“坎噶”,颈上套一个大圆披肩,头顶带一圈白色的珠饰。她们的耳朵很大,有的大耳垂肩,马赛女孩生下来就扎耳朵眼,以后逐渐加大饰物的重量,使耳朵越拉越长,洞也越来越大。马赛人大部分都缺少两个门牙下齿,这是从小拔掉的,为得是灌药方便。当然,那些前卫的青年们已经开始屏弃许多习俗。此外,马赛人都随身携带一根圆木或长矛用于防身、赶牛。由于长期形成了习惯,即使进城逛街也不离身。据说这是政府特许,别的人是绝对不可以这样做的。

一袭红衣,手持长棍,细长的身材融入天地之间。他们的服饰均以红色为基调,色彩鲜艳。男子手持标枪和盾牌,显得粗犷威武;女子爱美,浑身披挂串珠和项圈。有时候,分清马赛人的性别不是很容易——服饰大同小异,而且还大都光头。马赛人最喜欢穿颜色鲜红的长袍,据说,穿红是为了驱兽防身。对于经常与野生动物打交道的牧人来说,火焰般的红色就是力量的象征。怕火的野兽自然对红色的人怀有一种敬畏。也有历史学家说,马赛人生活的东非土地都是红色的,最初马赛人就是用红色的赭石涂染衣服,久而久之就以红色为美了。直到今天,一些时尚的马赛老太太在穿运动鞋时也会选择红色。不过由于现在野兽数量的减少,许多马赛人也开始穿着蓝色的长袍了。

马赛人红色的身影总让人想到风、想到神。有人说他们是世界上最能行走的人之一,这可能是由于长年累月逐水草而牧的生活锻炼了他们吧。马赛人还擅长跳跃。看他们精瘦的双腿,动如脱兔、跳如蚱蜢。肯尼亚黑人是世界上最能跑的人,世界各地的马拉松赛名列前茅的,经常有肯尼亚选手。马赛人的立定跳高也堪称世界一绝。这也是与野兽打交道训练出来的生存技能。由于他们生活的荒原上常常找不到树木和山丘,登高眺望便成了一种奢望,于是他们就靠跳高望远来目测四周的危险。跑得快,跳得高,历来就是马赛人对勇士的认定标准。

我见识了马赛人的村落和他们的生活状态,马赛人用牛粪和柴草搭建的房子,简陋破败。房子中间地上升着火堆煮着他们的日常饭菜,使本来就狭窄的空间显得闷热难耐。坐在马赛人的简易床铺上,头一不小心就会碰到房顶或墙壁上的牛粪,如此这般,我在用心的体会着马赛人的生活,惊悚、忐忑。虽然条件恶劣,但没有蚊虫,只是有苍蝇不停的飞舞。他们用牛粪洗手,没有鞋穿,光着脚在布满砂砾的原野上奔跑。但我真的没法接受他们用牛粪为自己打造的居所,地上踩的,屋内靠的,全是牛粪啊!

非洲就是一个充满生命力的地方,神奇、美丽、野性,那样地让人着迷,好像一个童话世界。成千上万的人前赴后继地去那里体会野性之美,上面所说,就我对非洲印象之肯尼亚。如果说风景是美丽的,那么风景之外的人则是最美的。

作者:梁凤英